海灘BBQ
石澳海灘派對是由Oliver校園時代的幾個朋友,臨時發起的。當時想法是,每人邀請一位素未謀面的新朋友赴會。
Oliver原想帶 Summer 去。但他有預感源哥會和Agnes出席。邀請Summer,只會令二人勢成水火。他想不到其他人選時的,決定叫Diano。
派對當天下午3點左右,Oliver約Diano在筲箕灣地鐵站見。他們按照Oliver被分配的購物清單部份,在最近的惠康超市買了食品和飲料。二人把物品傾倒入Oliver的車尾箱後直駛大澳。一些朋友們在停車場等着,幫他們將物品抬到大夥那兒。
燒烤爐設置被在篷布覆蓋區的一個方形區正中間,向着海灘一端。每個人作過介紹後,Oliver問發起人,源哥會不會來。他不來。Oliver有點想念對方,但也想有點私人空間。他不想源哥再跟他說教,對方只會繼續諸多不滿。
他忘了身為Norman 所有事,當一名朋友叫他的真名阿駿時,他微微吃驚。陳偉駿。當日出席的朋友,沒有一人知道他在大學最後一年,挑選Oliver作英文名字。是在看了《苦海孤雛》 Oliver Twist之後改的。他不愛書,但久仰狄更斯的大名。於是他到圖書館,拿起他找到的最薄一本大作,出乎意料,他喜歡這本書。
Olive以麵包開始燒烤。它們最容易弄熟。他更喜歡西式燒烤,幾個熟練的人去打理鐵板或燒灶,餵飽大夥兒。中式燒烤大不同。所有人集中在一起,爭奪空間,要避免被對方叉子刺到。
烤完麵包後,他轉到香腸。事實是,他是烹飪,燒烤,烘焗-不如說入廚的門外漢 。他每個叉都插入香腸,並放到火裡。因為需要時間弄熟,他離開座位,去拿起一罐雪碧。很快,大量濃煙冒出,有人大喊香腸燒焦了。他意識到是自己的,急忙趕回來,只見燒成焦炭的遺骸。
「不要浪費食物啦。」Diano笑他。
「吃掉,吃掉。」他的朋友嘲笑他。
「你還沒有學會如何燒烤?我記得在中一…」他們陸續講笑話,直到Oliver想躲起來。
Diano接手Oliver的叉。他會烤一些,然後走過去與Oliver一起吃。
「你朋友對你不賴,阿駿。」有個女孩說。「我多想男友服侍我。」
「嘿,什麼意思?」她男友扮鬼臉。
大家互相戲謔,直到主題不知何故扯上楊千嬅。
Oliver意識到接近日落時,叫Diano暫時離席。他們在海灘漫步,看著天空噴出可愛晚霞。
「今天好玩嗎?」Oliver問。
「是的,多謝你邀請我。你的朋友很搞笑。已有幾個月沒笑得這樣開懷。」
「這是我榮幸,我覺得那班女孩子頗喜歡你。」Oliver笑了起來。
「你呢?」Diano問道,望着遠處大海。
「你還不知道?」
「我又怎知道你心底裡想什麼?」Diano說,仍然望着遠處。
「你心底在想什麼嗎?」
「我心早就死了。」他轉過頭看Oliver一秒鐘,然後轉身。眼裡的是不是眼淚?或者是受風吹進眼刺激?
「為什麼這麼說?」
「因為我把它錯付予別人。」
Oliver不肯定Diano是在談論Andy,還是前度。Summer曾爆料,說他前度去了澳洲後,永遠消失。
「是Andy?」他問。
「嗯。」
他們走到海灘盡頭,和大夥們距離最遠。Diano在岩石上一坐下來。
「那天後,他有找你嗎?」Oliver問。
「沒有。」Diano輕聲抽泣。
「對不起。」
Oliver坐在Diano,旁邊看着大海。感性情緒彌漫在空氣中。波浪拍打不遠處的岩石。」Diano繼續抽泣。
他無法做什麼或說什麼安撫對方,只摟著Diano。Diano靠後,把頭擱在Oliver的膊上。
「會過去的,最終否極泰來。」Oliver不知這句話是否合適,但也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