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Nyle

Diano先深吸了一口氣,才再說下去。
「我在公眾泳池遇上他,那是個漫長的夏天,我去學游泳消暑。」
「他長成什麼樣子?」Andy問。
「他雖然是17,長長的頭髮和美麗笑容、娃娃臉比實際年紀少。我怎能忘記這張臉?」
「肯定是出眾的。」Andy 笑了。
「我們不同班,上課時各自在游泳池的兩端練習。但是一旦我們開始交談後,在外面會約打籃球,卡拉OK和晚飯。」
Diano在床上轉換更舒適的姿勢。
「某一晚,我們約好去蘭桂坊喝一杯,當晚他不是平常的籃球短褲,穿了襯衫褲子、打了藍色絲綢領帶,他的頭髮整齊地用髮膠固好,和平日的不條邊幅完全相反,我當時差點認不出來。來了杯伏特加後,他的臉變紅了,像猴子笑嘻嘻的。」
Andy 笑了。
「那晚之後,他經常來我那處喝酒。你知道嗎,他喜歡伏特加,但他未成年不能買酒。」Diano笑着。「我們在家看演唱會DVD,邀請朋友過來打麻將。他性格平易近人和我朋友一拍即合。」
「哈哈,不錯。」
「他家裡有點問題,當我們獨處時,他講到如如何受父母折磨就哭了,他們對他沒信心,不讓他參與朋輩常做的事情,如玩電視遊戲,他需要錢更不會給,他們管教非常嚴格。」
「呃…天下間父母也似差不多嘛?」
「嗯,他們很搞笑。愛跟我搞小動作,當我打給他時,有時他們會跟我說話,但也會有時扮得沒認出我。」
「奇怪。」
「我頗沮喪和混亂,所以,我當自己是大哥哥。」
「哦。」
「對,我也知道,嗯,反正是這樣開始。」
「他叫什麼名字?」
「Nyle。」
「我喜歡這名字,」Andy說。「什麼時候由兄弟變成愛情?」
「是去泰國旅遊途上。」Diano 想起就笑了。
Andy說,「哦,我一直想去那裡。 對不起,請繼續。」
「是曼谷芭堤雅的短程旅行。只想吃飯,購物和娛樂。」
「很好。」Andy說。「和浪漫。」
「對,」Diano小嘆了口氣。「他想試試在海底漫步的滋味,所以我們走上這條小船,接駁到泊在海中的大船。它離小島兩公里,我們戴上連接呼吸裝置的巨型頭盔。他表情同時是害怕、興奮和開心,哈哈。」
「哈哈。」
「我沿樓梯慢慢走入水中,直到把我完全蓋過。一片黑暗和陰沉。日光無法射達海底。」
「這聽起來很可怕,我不知道在現實生活中會應付到。」
「不是你想得那麼糟糕,」Diano笑。 「人人也做得到,我敢肯定,你也可以做到。」
「但願如此,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?」
「當他潛入水中,達到了海床,他伸出手給我,我以往沒有前握過他的手,感到陌生而又浪漫。我們沿著海底漫步,在圈定的範圍內活動。」
「感覺怎麼樣?」
「太神奇了。數以百計的魚在我們身邊聚集,我們餵麵包屑。他們從面罩擦過,蹭著我們光着的身軀,這樣接近魚兒很好玩。」
「我希望能親身體會。」Andy笑了。
「對,一生人也要一次!太好玩了。」
「對不起,打斷了你。說下去。」
「那麼,我想透過面罩吻一尾魚。,Nyle以為我給他飛吻。所以他也禮尚往來!」
「哈哈!」
「這情景有趣極了,我們就像兩女生般,試圖隔着面罩親吻對方,我忘了我們在泰國。導遊用手語問我們是否一對。我說不是!然後他示意我們很合襯。我記得自己臉紅了。但Nyle頑皮地笑了。」
「很sweet。」
「他首先離開海底,我緊隨在後面,他在學校是足球和籃球隊員,所以我很驚訝地看到他喘不過氣,想嘔吐。我拼命地四處張羅,但找不到洗手間,所以我把他帶到船的右舷,好讓他吐出來,我一路在後面抱着他,嘔吐後,我拖着他脆弱、年輕而疲憊的身體,放坐椅子上替他清洗。」
「暈船?」Andy問。
「對,回途時天氣轉壞,回航到碼頭風浪很大。他拿着我的手,把頭靠在我肩膀上。回到酒店,那天晚上,他對我說,他非常愛我,幾乎像親兄弟一樣。」
「這很好。」
「是的,那一天後他對我更甜。」
「誰不會呢?」Andy 笑了。「還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?」
「在曼谷另一個晚上,司機開車送我們到郊區而不是市中心。當我叫他回頭,他開始用泰文大聲叫喊。我們嚇了一跳。泰國人一般都客氣,不過這傢伙是噩夢。」
「哦。」
「天曉得他想將我們怎樣,我花了好些時間叫他明白,如果他沒有回頭就要報警,他最後就範,我們躲過一劫。」
「幹得好。」
「謝謝。哈哈。Nyle 之後問我怕不怕,我告訴他,我害怕因為他和我一起,如果他受傷,我會很傷心。」
「噢,你的咀真甜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