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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事就是好消息?

Diano反覆來回月台兩端試圖找人。火車駛出月台,開始加速,他發現Andy坐在駛離車廂裡面。Diano跟着火車跑,向Andy招手又大喊引起他的注意。但Andy一直沒別過頭來。Diano到了月台圍牆無法追下去。他減速停下來,跌坐在地板上。心臟以極快的速度砰砰跳,眼淚滾滾而下。火車駛離了視線範圍。
鬧鐘忽然在某處響起。它不停地叫嚷。是一首他熟識的歌。是叫醒他起床的聲音。起床啦,Diano叫自己。起來!
Diano一股腦兒坐在床上。原來又在做夢了。手機鬧鐘已關。原來已過了7點半 – 要起床,到Andy家。他關上鬧鐘。沒有未接來電或新訊息。這一天不似順利,他嘆了口氣。
「什麼時間了?」Norman 被吵醒。
「我要走了。」
「多早了?」他睡眼腥鬆看Diano。
「7點半,你模樣很搞笑。」
「天哪,還早呢!睡多點啦。」Norman繼續半掙着眼睛看他。「也讓他們睡呀。你可以去吃早餐,房租已包。」
「什麼時間開始?現在?」
「對,你餓嗎?」Norman笑了。
「想睡多過想吃。」
「那多睡點,我們晚點才吃。」
Diano把鬧鐘較至8時半後,回去睡覺。
Diano在54樓Grand Cafe咖啡廳狼吞虎咽一頓上海式自助早餐後,準備動身。
「回到香港約你喝茶。」他說。
「喝茶?」Norman問。
「要走了。」
「你想的話,我跟你一起回去,反正沒事做。」
「你肯定?我不想再給你麻煩,」Diano說。
「沒問題。」
「如果我朋友回來了,就會去杭州。」Diano想弄清楚他的首要急務是找Andy。
「當然。」Norman望望他。「如果他還未回來呢?」
Diano不知道。他沒有回答。還有什麼可做?在他家等。還有什麼好想的?
「對不起,這問題太白痴,我相信他已回家。」
他們下了樓,打車回Andy家。那麻煩的老太太不在。Diano敲Andy家門。他也不知道門鈴有沒有壞掉。他之前來過也沒響過。
一分鐘後, Samuel開門。
「早。」他看起來還未睡醒。
「Hi,他叫Norman。」Diano介紹二人。「Samuel」。
「你好。」
「Andy 回家了嗎?」Diano問。
「不清楚,進來吧!」Samuel向後退了幾步,歡迎他們進來。
Diano把鞋脫下,上了閣樓。空的。床舖看起來不像睡過。
「他不在。」
「你們計劃好今天去杭州,對吧?」
「對,我找了他兩晚。電話也不接。」
「真嗎?那奇怪,讓我打。」Samuel 緊張起來。「你什麼時候到上海?」
「我昨晚抵埗但你們都出去了。我留了兩條便條,叫他給我回電話。」
「哦,對,我看過了,對不起,我回家很晚,醉了。這些便條原來是你的。對不起,我記得撿起來,但應沒有看過。」
「小意思。」Diano說。
「沒接通。去了留言。奇怪,他不會去其他人家過夜,現在想想,我自週四晚不記得見過他。那天是情人節,我當他在外面和朋友們逛街。」
「是的,他約了前度去晚飯。」
「噢,這個。」
「點算呀?」Diano看着Norman。
「你有他朋友的電話嗎?」Norman問二人。
「沒有。」Diano回答。 Samuel搖頭。
「嗯,我只是希望不是什麼意外或…對不起。」Norman說。 「我們要看看報紙,還是報警?」
「警察?」Samuel驚醒了。「我可以上網看看新聞。」他跳上床,在筆記本電腦上打字。
「你想留下來等?」Norman問Diano。
我也不知道,也許吧,希望他沒事。」Diano慌了。
「沒有,找不到。新聞沒有什麼年輕男子意外新聞,至少現在還沒有。」Samuel 說。
「警察能幫忙嗎?」Diano問。
「這個…我怕公安。」
「為什麼?」Norman問。
「兩星期前他們警告過我,當時我在家搞派對,所以播點音樂。我發誓,根本不吵,但隔壁老太太報警,投訴我在屋裡幹非法勾當。 」
「咦,那婆娘真夠煩的,」Diano說。
「對,所以我避免再纏上公安。」
「明白了,」Diano說。「我該怎麼辦呢?只是能在閣樓上等?」
「那Norman怎樣?」 Samuel 問。
「不用管我,我可以等,若你要求,我就離開。」Norman說。
「上閣樓坐一會吧,」Diano說。
「好吧。」Norman跟Diano上樓。二人在床上坐下來。
「我來收拾閣樓。亂糟糟的。」Diano由桌子開始。
「你們吃過早餐沒有?我要出去吃點。一起去好嗎?」Samuel在樓下喊道。
「不用,我們吃過,」Diano說。「不要出去太久。」
「馬上回來。」他們聽見門打開及關上。
「奇怪了。」
「什麼?」Norman問道。
「Andy的衣服,他的物件。一部份似不見了。」
「你怎知道的?」
「是我幫他搬到這裡,我知道他喜歡那些衣服和配飾,筆記本電腦也不見了。」
「他可能去了遠門吧?
「我不肯定,去杭州少量行裝便可,但失踪的物件夠填滿一個大行李箱…」
「不要嚇自己,他可能行色匆匆。有急事?」
「你說得對,我要冷靜。」他笑了。「他媽媽應沒問題。可能非趕回桂林不可,但他還可收到我的短信,對不對?」語氣不太像問題。
「要看啦,」Norman說。也許只是太忙。不用擔心。」
「他媽媽可能生病了,我擔心。」
「這種情況無法控制,只可以在這裡等或走人,」Norman說。
「去哪裡?你可回酒店或跟你朋友出去,我會留下。」
「其實,你可跟我一塊,」Norman說。
「去酒店?」Diano問。
「杭州,」Norman說。「嗯,這是你原來的計劃呢。我也想去杭州。」
「你肯定?你的朋友怎了?」
「不要擔心他,會打電話讓他知道。」
「那你的東西呢?難道你不用帶行李?」
「如果我們草草一遊,今晚可以回來。」
「OK,一於去吧。」
「果然很快,」Norman說。
「剛買點粥回來。肚子不太舒服。」
「再見,」Norman說。
「我們決定去杭州,」Diano說。 「萬一Andy回家或回電,請通知他。你的號碼是什麼?」
「好吧, Bye Bye 。」
Diano把手機遞給Samuel,讓他自己按鍵,Diano 打了個未接電話。
「有了,那是我。」
「謝謝,你們杭州玩得高興點。」
「晚上回來時,再打給你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