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者兼得
某個星期六晚,Summer 收到Oliver的短訊後欣喜若狂。他想即興約她出外,當時已很晚,她正忙着和朋友唱卡拉OK。既然她已決定留下陪朋友,她婉言回絕了,但承諾快跟他再約。
下週過了一半,她發短訊,問他週五晚是否有空。讓她高興的是,他欣然赴約。他提議下班後開車去接她,之後和她吃飯。
大日子終於來臨。
Summer選了一件黑色襯裙更突顯出她的線條。為了萬無一失,也穿她最喜歡的珍珠吊墜,纖幼的銀鍊掛在脖子上。她亦專程弄了新髮型。同事們都稱讚她,連Oliver及後也喜歡 。他沒想到會看到她穿裙,當她在港威大廈外邊等他時,差點認不出駛過。
她原以為會在高級餐廳晚膳,但Oliver別懷鬼胎,令她驚訝。他問她,願不願意吃點冷的。她當然無所謂。她不想令對方覺得自己麻煩。
他們駛往圓方商場,在360超市買了三明治,玉米捲,和幾瓶果汁。然後,一路開車到大帽山,把車停在沿路上山的一個燒烤場邊。二人下了車,走上斜坡。
「不知道會來這裡。」Summer笑了。「早知穿牛仔褲。」
「想給你個驚喜。」
「知道!」她笑了。他一路駕車,沒洩露終點。讓她大呼驚喜及高興。她這生人,有多少次有機會被送到神秘地方去?
「早該開得快一點,錯過了日落。」
「謝謝你沒有。我不急着去死!」
「我是個好司機,」他裝着受傷的樣子抗議。
「我知道,開開玩笑。」她笑。 「天色還早呢。」
他們再走遠一點,見到一張木長凳時停下來。
「你想坐下來?」他問。
「對,就在這裡吃吧。我餓了。」
Oliver 把紙袋放到兩人中間。他把玉米捲遞給她,他則吃三明治。草草吃過晚餐後,二人欣賞觀看了天空絢麗的色彩變成黑夜。新界西邊和北邊遙遠的燈光,烘托上空一閃一閃的星星。
「今晚天色真晴朗,」Oliver 說。
「對,我們從這裡可以看到深圳嗎?」她問。
「在那邊。」他指着一個更遠更高的點。
「這很美,」她說。「太浪漫了。」
「對。」他笑了。
一陣寒冷的微風吹過,Summer 打了個哆嗦。秋天來很真快。
「冷嗎?」Oliver 注意到她哆嗦。
「有點。」
「在車上有一件外套,我去拿。」他站起去拿。
她再顫抖多一會。這一次是因感到幸福。她遠離都市,在星空下,與有心人一起。
Q仔在戲院,坐在Richard 及Roger 幾排之後。如果他可以,一旦發現他們時早就逃之夭夭。但他正和 Fred一起,最近他總約自己出去。因早前想專注於Richard上,對Fred一直採拖字訣。但自從在Richard家中九死一生後,他決定約會其他人。專注於一個無法認真的人,只會原地踏步。
Fred見到他當然高興。他們在樓上的翡翠拉麵小籠包吃飯後,然後作為餘慶節目,決定去IFC戲院看電影。
Q仔一踏進5號放映院時已察覺到二人。 Roger一眼就看出,像棵聖誕樹航般,在Richard旁邊跳磞磞,和自己只隔幾個身位。幸好Fred選了較後排的座位。一額汗。
Q仔另一方面也倒霉。自己的專注力被擾亂,無心看戲,反而是看Richard 及Roger。他並不嫉妒。嫉妒是,當你很想要某樣東西,而偏偏有人把它奪去。這刻是憤怒。他因Richard向他多次保證會和Roger分手後,仍回去服侍那位皇后。Q仔不想當Richard情婦,想當正室。媽的。對方卻只在Roger不在身邊時才約他。他只會在Roger不大可能會造訪時才帶他回府。Richard這陣子替他買衣服,手錶和手機。Q仔事實上,已是小三。呼之則來,揮之則去。他想尖叫。
Fred的手撥弄Q仔的大腿,驚醒了他。他原先當作不見,繼續望着屏幕。不久,Fred得寸進尺,如鋼琴鍵般按撫摸。越伸越入,然後索性抓住。接着輕輕上下其手。
好一條大淫蟲,Q仔想。男人總是把他當成發洩工具,沒有別的。他越是想遊說服Fred及Richard跟自己拍拖,他們只會更公開地展示對自已的原始慾望。是什麼世界?
然後,像往常一樣,他考慮到還有什麼選擇。他可以即時阻止Fred,或讓他繼續。如果讓他繼續,Fred會認為他人盡可夫-開始,完事、改天再來!官人。但如果制止了他,他會視為更難得手。男人喜歡這樣。如果太容易,他們會失去興趣。如果不得手,會更努力。他內心笑出來。他已作出選擇。